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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亡后契丹族为何消失了?1996年社科院收到封信,调查后揭开谜团

我要新鲜事2023-05-23 11:51:000

说起“契丹”,很多人第一时间可能想到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中“汉人心”却“契丹身”的乔峰;抑或是《杨家将》中兵锋所指威压一时的辽国契丹军队,强盛、彪悍、勇武。

从某种程度上说,文学作品构成了大家对契丹的第一印象。

契丹的本意是“镔铁”,对契丹民族最早的记录见于1400多年前的《魏书》。

后经耶律阿保机统一契丹各部,建立了辽国。最强盛时,曾经是东亚地区最强大的国家,中亚、西欧部分国家还曾以为整个中国都在契丹的统治下。

于是,契丹成了全中国的代称,甚至现代俄语和拉丁语一直把中国称为契丹,火药配方也一度被称为“契丹花”。

根据目前考古界的相关研究,辽国强盛时人口可达1000余万人,直至兵荒马乱的王朝末期,人口依旧有百万之众。

然而,这样强盛的民族似乎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除了他国史书的零星记载,仿佛全部消失一般。

既没有文化传承,也没有书籍遗世,只有零星的坟冢和残破的碑文,在向世人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强盛的辽国是如何走向崩溃的?辽国灭亡后百万契丹人究竟去向了何方?一封信件为何能揭露谜团?

回答这些问题,先要从高开低走、命途多舛的辽国“末代皇帝”耶律延禧说起...

辽国的最后一位皇帝耶律延禧,可以说是出道即巅峰。

他出生时,其父亲便已贵为皇太子,耶律延禧也是完美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生得是“眉目疏明,神采秀发”。

长大一点后,更是“聪明好学,容仪详整”。

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下一代,自然得到了家中的辈们偏爱,给他起的乳名也十分可爱,唤作“阿果”。

天生聪颖又地位尊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阿果”未来的人生,应该会成长于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在父母的陪伴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继承皇位后说不定还会成为历史上一代中兴之主,挽回辽国后期不断衰落的颓势。

但是,命运往往不按常理出牌,人生也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

公元1077年,年仅3岁的“阿果”,便迎来了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祖父辽道宗皇帝耶律洪基虽然非常喜爱他,对他也十分亲善,但其为人其实昏聩无能、忠奸莫辨。

对于时常忠言逆耳,衷心劝谏的皇后、皇太子和贤臣们日渐疏远。对于善于察言观色,曲意逢迎的大臣们却关系日益密切。

其中,又以帮助辽道宗皇帝平叛有功、善于随机应变、讨人欢心的耶律乙辛最得辽道宗皇帝欢心,以至于耶律乙辛权倾朝野,形成了胡作非为的政治集团。

赢得皇帝欢心的耶律乙辛得越来越膨胀,甚至将长期以来遏制他的太子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多方谋划后,耶律乙辛选择从太子生母懿德皇后下手,罗织证据构陷皇后与伶官私通。

而昏聩无能的辽道宗皇帝,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懿德皇后处死,甚至“裸其尸,以苇席裹还其家”。

一代忠言劝谏的皇后,最后却落得个草席裹尸的悲惨下场。

而后又构陷“阿果”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意图谋反,导致其先是被幽禁,而后被贬为了庶人。

成为庶人的太子没有了护卫的严密保护,也就给含恨已久的耶律乙辛可乘之机,他暗地里派人痛下杀手,将“阿果”父亲杀害,并上报辽道宗皇帝称“阿果”父亲为病故。

辽道宗皇帝听闻后十分伤心,正打算让人召来太子的妻子,也就是“阿果”母亲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成想丧心病狂的耶律乙辛担心事情暴露,竟提前一步将太子的妻子的灭口。

从此,“阿果”没有了父母的陪伴,成为了孤苦伶仃的孤儿,跟随着刚愎自用、不辨忠奸的祖父辽道宗皇帝一起生活。

虽然祖父对其十分疼爱,但危险依旧尚未远去。虎视眈眈的耶律乙辛还在暗中窥视着如同一只羔羊一般年幼无力的“阿果”。

“阿果”5岁时,耶律乙辛瞅准辽道宗外出狩猎的时候,上书建议将“阿果”独自留在宫内,然后再加以谋害。史书记载称,“上将出猎,乙辛奏留皇孙,上欲从之。”

幸有忠臣萧兀纳不畏耶律乙辛的权势挺身而出,上奏暗示辽道宗皇帝,外出狩猎时,如果按耶律乙辛的建议将皇孙“阿果”留下,皇孙可能遭遇不测。

辽道宗皇帝于是才将“阿果”带在身边,让他在这场杀身之祸中幸免于难。

自此,耶律乙辛也开始受到皇帝猜疑,并于不久之后被流放外地。

公元1083 年10月,自觉大势已去耶律乙辛在准备逃往宋朝时被发现并被缢杀。

辽道宗皇帝自从开始猜疑耶律乙辛后,回忆起太子造反事件的始末以及儿媳蹊跷的死亡,这才意识到自己冤枉了太子。

但斯人已逝,辽道宗皇帝只能将满心的愧疚都投放在孙子“阿果”身上,对其更加宠爱有加,甚至达到了任其为所欲为,不加约束的程度。

但没成想“自古慈母多败儿”的诤言,在皇家的“慈祖父”这也不能免俗,“阿果”被惯坏了。

父母引导缺失且朝不保夕的童年,祖父的言传身教和无限溺爱,都对“阿果”的性格塑造和心理成长产生了极其复杂且深远的影响,让其懦弱无能、任性妄为的同时,又无心政事,沉迷享乐。

这样的性格,让登基前在爷爷眼中聪慧详整的“阿果”,在登基后成为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天祚帝。

就算面对群臣不满、社会动荡,天祚帝依旧视若无物、我行我素,将自辽道宗皇帝起日渐衰落的辽国,向崩溃的深渊中狠狠推了一把。

天生遗传加后天熏陶,天祚帝继承了其祖父辽道宗皇帝的昏聩无能、忠奸莫辨。

在即位期间听信谗言,与已故祖父心有灵犀般,再次上演了赐死衷心劝谏、聪慧娴雅的妻子,并诛杀贤名在外、受人爱戴的儿子的宫廷惨案。

还同时发展出了沉迷享乐、荒废政事、任性妄为、懦弱无能等缺点。

在身边一群阿谀奉承的谄媚之人的蛊惑下,天祚帝听不进任何逆耳忠言,还罢黜了曾经救过他且常常直言劝谏的忠臣萧兀纳等人。

每天想着不是大宴宾客,就是出游打猎,朝堂政事也日益荒废。

无人敢劝谏管束的天祚帝玩心越大,甚至开始将军国大事当做儿戏。

公元1112年春天,天祚帝在混同江,也就是今天的松花江及黑龙江下游举行了盛大的头鱼宴。

宴会上,他竟然让治下各个部落的首领为他唱歌跳舞助兴。

不仅如此,期间还将官员任命当做彩头,只要是狩猎技能高超或表演节目精彩的都能加官晋爵。

如此任性妄为且昏庸无能,自然有人心生不满。

参加头鱼宴的女真部族首领完颜阿骨打见识过天祚帝的昏庸无能,自此便有了平定女真周边部落,起兵反辽的心思。

女真人自从辽国初创就臣服于辽国的统治,二百余年伏低做小、听从号令,每年年向辽朝进贡。贡品中尤以名为海东青的猎鹰最受天祚帝喜欢,常常派使者前去索要。

单纯索要海东青也还好说,但天祚帝派出的使者每次到了女真部落都要女子陪宿,发展到最后,甚至不管女子是否婚配或地位高低,只要看上眼了都不放过。

天祚帝后期,使者来女真部落的次数愈加频繁,女真部落民众不堪忍受,对辽国恨之入骨,于是奋起反抗。

面对女真部落的叛乱,天祚帝起先并未当回事,只是不断派人招降或交由地方处理。

女真攻城略地,逐渐势大,并于公元1115年建立金国。

最后,仅仅过了10年,便完全取代了盛极一时的契丹王朝。

在王朝后期,天祚帝也曾鼓起勇气上场亲自督战,但不是因后方又有部众叛乱,只能匆匆离场;就是临阵胆怯、弃众而逃,导致军心涣散,辽军大败。

经历多次战争失败,天祚帝甚至完全被吓破了胆,每当听闻金国的军队靠近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击败敌人,而是赶紧快马加鞭、避敌逃跑。

但国土就那么大,再跑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1125 年2月,金国完颜娄室俘获天祚帝,辽国最终灭亡,契丹这个民族也自此一蹶不振。

在中国历史上,改朝换代频频发生,但原有文化传统总能代代相传。

然而,为何契丹王朝灭亡后,契丹的民族和文化也仿佛突然之间消失了呢?

根据相关历史研究,就在辽国灭亡时,仍有契丹末代皇帝的追随者,以及聚居在辽代南京城附近的契丹人等百万余人口。

甚至到元代初期,契丹人势力仍非常可观,还曾想借助成吉思汗的势力恢复本民族荣光。

如此庞大的族群,难道就真的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中泛起一朵水花、传承下来一支部族直至今日,成为56个民族之一吗?

在专家学者的不断考证下,对于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岁月的流沙已经将这个强大帝国的痕迹磨灭殆尽,只剩埋藏在地下的坟冢与枯骨,诉说着这个强大帝国曾经的存在。

到目前为止,甚至几乎所有的契丹文字都是在碑刻上发现的墓志铭,契丹文编写的书籍都没有发现一本。

甚至在辽国刚灭亡不到几十年的时候,当时才华横溢的金国重臣耶律楚才作为契丹遗民,都忘记了契丹文,重新学习后却几乎没有使用的机会。

但幸运的是,时代和科技也在不断向前发展,经过专家们的多方调研考证后,提出了有关契丹民族血脉去向的三种推测:

在国内与其他民族通婚融合;

西迁至如今中东地区后本土化;

投靠蒙古军队后,散落全国各地。

但没有依据的推测是无法下定论的,国内外许多专家依旧在根据古籍中的只言片语,苦苦探寻着契丹人可能遗留下的确切的血脉或文化传承。

直到1996年,一位陌生人寄给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刘凤翥的一封信件,终于解开了最终的谜底。

寄信人自称为达翰尔族人,并称他和他的族人很有可能是契丹人的后裔。

看到这个消息,刘凤翥当即动身来到了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深处的莫力达瓦自治区。

经过在当地走访调查,当地百姓记不得自己4代以前的先辈,但在族群中流传着这样一个口口相传的古老传说。

他们民族的血脉来自于一支于前来修建边堡的契丹军队。而这个传说,也正与刘凤翥曾经附近地区有契丹人定居点的研究成果不谋而合。

为了掌握更确凿的证据,刘凤翥还进行了DNA比对,确定达翰尔族人为契丹后裔无疑。

此后,通过长时间在当地的走访梳理,刘凤翥更是发现达斡尔族的生活习俗、宗教历史中有大量证据表明,达斡尔人继承了许多的契丹人传统。

此外,对于契丹后裔的去向,在距离内蒙古千里之外的云南也有发现。

专家经过查找古籍与多地考证,并通过与坟冢中遗体DNA进行对比,我国还发现了云南“本人”这支契丹血脉的遗留。

在云南施甸县,“本人”仍旧在自己祖先的坟墓上使用着契丹文字。

云南发现的一本蒋姓家谱中也载明:

“...祖先姓耶律氏,名阿保机,创建辽朝,为金所灭...

...在元初,随蒙古军队南征有功,分授长官司,并世袭土职。后又历经数代,改为蒋姓。”

自此,结合史料和多方走访,历史学家们终于找到了契丹族的下落:

元代蒙古人建立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古大帝国时,连年征战、频繁征兵,能征善战的契丹族人被征召殆尽,分散到各地。

他们有的保持较大的族群,如达斡尔族,作为民族续存保留下来。

有的则被当地人同化了,作为“分子”意义上的后裔零星分布在各地。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悠久历史,王侯贵族、白衣卿相,你方唱罢我登场,王朝的兴衰更替不断上演。当中既诠释着人伦的纲常,也映射着你我的生活。

契丹一族的兴衰起落,虽是古时高高在上的贵族故事,但期间的尔虞我诈、人情世故、兴衰得失,却暗含着亘古不变、颠扑不破的人生道理,值的平凡的你我,仔细咂摸,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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