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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挚爱3女 娶其中1女为妻 为何婚后烧掉结婚证

我要新鲜事2023-05-22 09:18:191

(说历史的女人——第1199期)

民国时期的文人、才子渣男众多,比如大名鼎鼎的徐志摩、郭开贞、黄侃、徐悲鸿、郁达夫、艾青、刘海粟等,他们见一个爱一个,朝三暮四,尽管他们都是大师级的人物,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成就辉煌,但在爱情上都被人广为诟病。但也有对爱情十分忠诚的文人,比如被后人敬仰的巴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一生仅爱一人,即他唯一的夫人萧珊。

除巴金外,还有一位也很著名,就是林语堂。但和巴金一生只爱一人不同的是,林语堂“弱水三千取三瓢”——一生挚爱3女娶其中1女为妻,结婚前夜还和母亲同床,陪母亲睡觉,并且婚后又烧掉了做为夫妻二人结婚信物(或者法律依据)的结婚证,却为何誉为民国时期文人的爱情楷模?本期分解。

林语堂于1895年出生在福建龙溪(今漳州平和坂仔)的一个基督教家庭,父亲为教会牧师。他虽家境比较贫穷,但因天赋异禀、读书努力,使他成为中国近现代史上一位天才级的学者。

一般大家都认为他是位作家,有《京华烟云》《苏东坡传》等作品传世,还于1940年和1950年两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而事实上,他在许多领域都是很有成就的。比如在翻译上,有不少著名的译作,汉译英的有《浮生六记》《苏东坡诗文选》,英译汉的有《卖花女》等。他还是一位发明家,曾发明“明快中文打字机”,获得专利。而他自己最为得意的是,编篡了《林语堂当代汉英词典》,自诩为一生的巅峰之作。其实林语堂还有一个称号,即幽默大师,他还是“幽默”一词的发明者。

即便有上述多项硕果,但林语堂先生被后世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爱情,他共有三段情事,每一段都刻骨铭心,令人称羡。

(一)青梅竹马第一恋

一个人若能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一定幸福死了。在这一点上,林语堂是幸福的。他的初恋正是他童年时的玩伴。她叫赖柏英,名字不算好听,大家平常都叫她的外号“橄榄”。橄榄是一种很有个性的果子,也许它的个性就在于它青涩。它不象苹果等水果,成熟后会变成红色,又香又甜;橄榄即便成熟了也是青的,而且不怎么香甜,仍然有明显的酸涩苦。但它的味道却很诱人。橄榄也是可以入诗的,比如诗人沙马就创作有《梦中的橄榄树》;在三毛的作品中,橄榄树更是浪漫的象征。

当林语堂80岁的时候,还念念不忘他的青涩橄榄。橄榄是林语堂母亲义女的女儿,论辈分,得问林语堂叫舅舅。但二人年龄相仿,两小无猜。那时候的橄榄美丽而聪明,她喜欢在雨后的清晨去稻田里看看,水有多深。林语堂经常和橄榄一块出去玩,他们一起下河捉鲶鱼,捉河鳖,摸螃蟹等。

橄榄还很会玩。她蹲在小溪里,像一棵小小的美丽的橄榄树,静静地等着蝴蝶飞来。终于一只美丽的蝴蝶发现了她,便落在她的头发上;然后她轻轻地站起身,踩着清清的小溪慢慢地向前走。那蝴蝶也不飞去,只轻轻地扇动着它彩色的翅膀,仿佛它落脚的真是一棵橄榄树了……

橄榄长得清新而清瘦,标准的绿豆芽体型,标准的瓜子脸。她十分聪慧,个性倔强。她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总是含着忧郁,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在乡间,她平时干活时都穿一身黑衣,干活不怕吃苦,十分卖力;而在休闲的时候,橄榄则喜欢穿一身浅蓝色旗袍,又变得很贵族的样子。林语堂永远忘不了她那优雅而迷人的身姿。

那时的林语堂就认定橄榄是她的恋人;橄榄也很喜欢他。但他们二人终究还是分手了。

后来林语堂到上海读圣约翰大学,他曾向她表白,向她求婚。但她不愿随林语堂背井离乡,远走高飞。她不是不喜欢他。因为她的祖父双目失明,她要随时搀扶、照顾祖父;而且,她认定家乡虽不富裕,但也什么都有,有最好的水果、瓜菜、鲜鱼,还有迷人的山水。

林语堂钦佩橄榄是一个识大体的孝顺女孩。他只有一声叹息。分手的那天,橄榄两眼忧郁地站在山崖上,满头青丝随风飞舞。在林语堂的脑海中,橄榄定格成了一位永恒的女神。

后来橄榄嫁给了坂仔乡的一个生意人。但林语堂一生都没有忘记她,还为她写了一部传记小说,名为《赖柏英》。他说,柏英和我都在高地长大,那高地就是我的山,也是柏英的山。我认为那山从未离开过我们,以后也不会……

(二)才子佳人第二恋

失去了一位“女神”,又遇到了一位“仙女”。

她叫陈锦端,是站在锦绣的云端的仙女吗?不,她是他的同窗好友陈希佐的妹妹。不过在林语堂心目中,她就是仙女。

林语堂常到陈希佐家去玩,对美丽惊艳的陈锦端怎能无视?

那时的林语堂天资绝伦,学习又非常努力,成绩非常优秀。在大学二年级的学期典礼上,他一个人四次上台领奖。有三种个人所得的奖章,还有一个以演讲队队长身份接受演讲比赛获胜的奖杯,他一时间成为远近闻名的才子。当时隔壁圣玛丽女校的女生们对林语堂都仰慕不已,他成了众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当然陈锦端对之尤为欣赏。

陈锦端可不是只有个漂亮脸蛋的女孩,她耳聪目明,心灵手巧,画得一手好画。

花前月下。

林语堂谈起自己志向:“我要写一本书,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林语堂!”

陈锦端也说:“我要作画,用我的画笔把人世间的真善美化作无声的语言!”

林语堂说:“我心中理想的女人是芸娘,她能与沈复(清朝诗画家)促膝畅谈书画;我最崇拜的女子是李香君,崇拜她的憨性,爱她的爱美;当然,我最爱的女孩就是眼前的你……”

四目相对。万种风情。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但陈锦端的父亲却看中了一个阔少。陈锦端也是出身名门,父亲陈天恩是位医生,在当地有不小威望,家境优越。父亲看不上一个穷书生,极力拆开了这对鸳鸯。

林语堂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家境很一般。为供他读书,父母已经倾其所有了。为此他非常痛苦。那天夜里,母亲提一盏马灯到林语堂房里,问他有什么心事。面对母亲,林语堂想小孩子一样失声大哭……

当然温柔的陈锦端也不是祝英台,可以殉情。于是,执手相看,泪眼。二人分手。

其实陈锦端父亲也不是真的不喜欢林语堂,他只是不想把爱女托付给一个经济能力有限的家庭。相反,他认为林语堂还是个好小伙,于是就给小林又介绍了一个对象。我对你不错吧,小子,就对我女儿死心吧。

(三)一语成就第三恋

一失女神,再失仙女。可林语堂的好运并没有终结。

陈锦端的父亲给林语堂介绍的对象叫廖翠凤。廖翠凤是鼓浪屿的一个富户人家的二小姐。林语堂第一次应邀到廖家,中午吃饭时,他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偷看他;接着又发现他远行换下来的脏衣服被廖翠凤拿去洗了。林语堂何等聪明,知道这事有谱。

其实廖翠凤早就听说林语堂的大名了。她也在圣玛丽亚女校上学,林语堂在圣约翰大学读那次史无前例的连续四次上台领奖,大出风头,怎能瞒过廖翠凤之凤眼?

才貌俱佳,名门闺秀,而且还崇拜自己。这是上辈子积的福啊,林语堂还挑什么?然而当二人拟订终身时,再生变故。上次是陈锦端的父亲嫌贫爱富,这次是廖翠凤的母亲。她说:“和乐(林语堂原名)是牧师的儿子,听说家里很穷啊。”可廖翠凤却不是陈锦端。她果断地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成就了林语堂的第三段爱情。

廖翠凤说:“贫穷算不了什么。”一锤定音。

(四)毅然烧掉结婚证

1919年1月9日(三个“19”,也许是林语堂的暗示?)林语堂与廖翠凤结婚。林语堂是个大孝子。在结婚的前一晚上,他请求与母亲同床睡觉。也许是恋母情结,小时候的林语堂习惯把玩母亲的乳房,直到10岁才改掉这个毛病。他们母子关系一向很亲密。林语堂意识到结婚后再也不能同母亲同床睡觉了,就想再陪伴母亲一夜。母子情深啊。母亲咋能不愿意。

次日,林语堂告别母亲,去廖家迎亲。他将廖家的象征吉祥的龙眼茶喝光了,连龙眼也全部吃光了,痛快。

还有更痛快的。刚结过婚,林语堂就把结婚证烧掉了。

原来,婚礼刚过,林语堂就要去美国留学了。当然带上新婚妻子廖翠凤了。望子成龙的父亲一直送他到上海。在上海,林语堂一不做二不休,将结婚证书烧掉了!廖翠凤不解,林语堂说:

“结婚证书只有离婚时才用得上!”

既然选择和你结婚,那么咱们就白头偕老!这张纸,留它何用?

这对新婚夫妇,在横渡太平洋的轮船上度了蜜月。期间他们小夫妻成天躲在船舱里。一同赴美留学的清华学子还对他们大开玩笑,老林怎么如此重色轻友啊!其实是他们误解林语堂了。当时的廖翠凤肚子疼痛难忍,盲肠炎。我不管谁管。

林语堂急得没有办法,想在中途的夏威夷岛上岸做手术,可二人只带了廖翠凤的一千元嫁妆钱。赴美留学,清华只提供单程船票,每个月只40美元的助学金。有廖翠凤的一千元嫁妆垫底,他们才成行的,若割盲肠用光了,到了美国怎么办?廖翠凤忍痛劝说林语堂说,别动那钱。

后来廖翠凤果然肚子不太疼了,就省下了上岸做手术的费用。到了美国,在哈佛,林语堂找了一个天主教医生给廖翠凤看病,检查、做手术,切除了盲肠。这笔费用要小得多。

(五)一吻注定金玉缘

后来,林语堂在74岁高龄时,为了纪念结婚50周年,他给爱妻廖翠凤送了一枚金质胸针,上面铸了“金玉缘”三字。其实这个被传为佳话的“金玉缘”早在50年前那次深情的一吻时就注定了。

林语堂刚在哈佛读了一年,尽管他的每门功课都是甲等成绩,助学金却被留学生总管停了。林语堂没法再呆下去,恰逢美国的基督教青年会招募华工去法国乐库索城,他只好前往应征。在法国,林语堂用常见的1000字,为中国劳工编了一本教材,教中国劳工学文化。廖翠凤则向一位法国女士学习法文,二人成了莫逆之交。他们打工挣了些钱后,又到了德国。

林语堂先在歌德的故乡耶鲁大学攻读莎士比亚作品,获得硕士学位,又到莱比锡大学攻读比较语言学。生活困难时,廖翠凤只得变卖首饰以维持生活。林语堂除上博士课程外,还与廖翠凤一起上英文课程,二人相互激励,相亲相爱。

当时他们夫妻住在郊外,房东太太是个寡妇,生活很寂寞,成天靠抽烟喝啤酒打发生活。寡妇见林语堂仪表堂堂,是个大才子,就存心勾引他。她常拿自己写的诗给林语堂看,让他给指点指点,伺机下手。

可林语堂多聪明,早防着这招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一次林语堂经过女房东的门口时,寡妇突然晕倒。林语堂知道这是她的鬼主意,于是连忙喊翠凤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寡妇一听林夫人要来,于是立马满血复活,恨不得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林语堂得意地笑了。

在原则问题上,我老林可不能含糊,呵呵。

林语堂尽管为人幽默,爱开玩笑,美色当前,欣赏一番,幽他一默,亦不讳其所好,但决不越雷池一步。

由于生活费紧张,廖翠凤在国外一直不敢怀孕,直到第四年,林语堂该毕业了,她才怀上,但还是想着回国后再生孩子。那天,林语堂正在准备着博士考试。他从不把考试当一回事,他认为只要及格就可以了,考多了浪费。

博士论文考试的最后是口试,林语堂要从这个教授房间跑到另一个教授房间,轮番答辩,挺着大肚子的廖翠凤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已到中午点了,林语堂才出来,廖翠凤问:“考得怎么样啊?”林语堂说:“及格了,咱这水平,嘿嘿!”廖翠凤大为激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大街上给了林语堂激情一吻。这一吻,一是庆祝丈夫获得了博士学位,可以回国了;二是造就了他们今生的“金玉缘”。要知道,在那个时代,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还不曾有在大庭广众下放肆接吻的,廖翠凤这个惊天之举,无疑是一种宣言。林语堂如何不感动?

1927年至1936年,林语堂夫妻在上海过着富足的生活,他们有花园洋房,有保姆、女仆等,他们夫妻恩爱和睦,二人可以共患难,也能同享乐。1936年林语堂应赛珍珠之邀赴美写作,廖翠凤再次随夫前往。

他们住在美国纽约。林语堂出于写作需要,雇了一个秘书,专职仆人却雇不起了,家务劳动的重担就压在了林夫人肩上。

抗战初期,林语堂写了不少文章宣传抗日,廖翠凤也走出家门,担任了纽约华侨妇女发起的救济会的副会长。每天从上午11点到下午4点半,她到救济会上班,向纽约的贵妇人们宣传抗日,开展募捐活动,还召集救济中国难民和孤儿的各种会议。

廖翠凤向救济会提出的许多建议和计划,常常令人拍案叫绝。时间一长,她才透露其中奥妙,原来这些锦囊妙计皆出自幽默大师林语堂。

林语堂在美国住了30年,既没有入美国籍,也没有办绿卡,只带着中国的一张护照。1966年他们夫妻回到中国台湾。

1969年1月9日,在台北林家的客厅里,林语堂夫妇想悄悄庆祝结婚50周年。他们认为这是他俩的事,不想打扰别人。然而,他们还是被亲朋好友知道了。当时林语堂给妻子廖翠凤送了一枚铸了“金玉缘”三字的胸针,还翻译了詹姆斯·惠特坎·李莱的不朽名诗《老情人》赠给妻子:

同心相牵挂,一缕情依依。

岁月如梭逝,银丝鬓已稀。

幽明倘异路,仙府应凄凄。

若欲开口笑,除非相见时。

其实林语堂夫妇二人性格是不同的。林语堂外向幽默,廖翠凤内向严肃。廖翠凤生活有条有理,随时穿得整整齐齐。林语堂则一向对人生抱着顽皮的看法,讨厌一切拘谨和约束,讨厌领带、裤带和鞋带。林语堂认为廖翠凤属于接纳万物、造福人类的“水”,而自己却是凿穿万物的“金”。夫妻二人互相容纳对方,形成互补。

(六)三次恋爱皆不忘

前面说过,林语堂一生三段恋爱,每一段对于他来说都是美好的,他都不曾忘记。他到80岁时都没有忘记初恋情人橄榄,还为她写了书。而对于第二段和陈锦端的恋爱,他也始终珍存在心间。

其实陈锦端也没有忘记林语堂。当时她虽然失去了林语堂,但也并没有嫁给父亲给她选定的金龟婿。毕竟,她也不是让嫁谁就嫁谁的女子。后来她也到美国留学。回国后,她一直单身,直到32岁时,才与厦门大学教授方锡畴结婚。

林语堂夫妻在上海的时候,陈锦端有时也到他们家里玩。廖翠凤待陈锦端很好,但她充满自信,不会想到陈锦端会插入他们的感情生活。

林语堂老年经常作画自娱,画出来的女孩总是“留着长发,再用一个宽长的夹子夹在背后”。别人问他为什么画出来的总是同一个样子,林语堂说:“锦端的头发是这样梳的。”晚年的他,坐在轮椅上,听见陈锦端的嫂子说,锦端还住在厦门时,还执意要去看她,可惜他已经不会走路了。

林语堂的二女儿林太乙说:“父亲对锦端姨的爱情始终没有熄灭。在父亲心灵最深之处,没有人能碰到的地方,锦端永远占一个地位。”

只是,他既然选择了廖翠凤,此生便不会辜负她了,他知道一个男人的责任。

1976年3月26日,81岁的林语堂去世,他被葬于林家庭院的后园,廖翠凤仍与爱人终日厮守。

林语堂的女儿林太乙在《忆父亲》一文中,回忆父亲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文章做不好没有关系,人却不能做不好。我觉得看一个文化人,就要看在这个文化里长大的人是变成怎样的丈夫和妻子,父亲和母亲。比较之下,所有其他的成就——艺术、哲学、文学和物质生活——都变得毫不重要了。”

一生挚爱三人,但妻子仅有一个。这就是林语堂。一个爱情的楷模。

(文/说历史的女人·花无去)

参考资料:《林语堂传》《忆父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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