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云英：19岁嫁37岁刘亚楼，37岁丧夫誓不改嫁，用24年完成丈夫三个遗愿

（说历史的女人——第1764期）

“说历史的女人”第1760期，笔者曾详述了开国上将刘亚楼同他第二位夫人贠凌漪的爱情故事，本文接着讲述他第三、第四位夫人的故事，尤其是他第四位夫人，其经历非比寻常，她是一位中俄混血美人，19岁嫁37岁刘亚楼，夫妻俩十分恩爱，但在她37岁时去却不幸丧夫；刘亚楼临终前劝其改嫁，她如何做呢？她没有忘记丈夫的三个遗愿！

（一）开国上将刘亚楼短暂的前三次婚姻

刘亚楼一生戎马倥偬，为中国革命立下不朽功绩，后在45岁时被授上将军衔。然而同其顺利的军事生涯相反的是，他在爱情婚姻上却十分坎坷，在其短暂的55岁人生中，竟有四次婚姻，但前三次都很短暂。

刘亚楼的第一次婚姻当然是父母包办的。他本就出身贫穷，不幸的是他刚出生两天，母亲便因病去世，于是父亲便把他送人了。刘亚楼在养父刘德香家长大成人，并上学读书。后来因他出去闹革命，养父为其安全担忧，为了把儿子留在家里，就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但父亲的这一招并没有留住意志坚定的刘亚楼，他结婚不久，就抛下妻子参加红军了。当时他才19岁，结发妻子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他走后，妻子便被反动派抢走，并被强行改嫁他人，后不知所终。

红军长征到延安之后，刘亚楼于1937年，同抗大的一个小自己6岁的漂亮女生贠凌漪结为伉俪。这本来是一对美好姻缘，但婚后一年，刘亚楼被派往苏联留学，并参加苏联卫国战争。后来他被误传战死，24岁的妻子贠凌漪无奈另嫁他人。贠凌漪为他留下一个儿子刘煜南。

不久，刘亚楼便迎来了他的第三次婚姻。相对于当时渭南县县长之女的第二任妻子贠凌漪，刘亚楼的第三任妻子家境更加“显赫”。她叫苏丽娃，是中国著名革命先驱、中国工人运动和中国共产党早期重要领导人之一的苏兆征之女。

苏兆征曾领导过中国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香港海员大罢工和省港大罢工等，他曾到苏联学习并参加过重要国际会议。

他的女儿苏丽娃也非常优秀，16岁便到苏联并入东方劳动大学读书，成绩十分优秀。后来，刘亚楼到苏联学习时，便结识了苏丽娃。苏丽娃曾担任刘亚楼的翻译，刘亚楼学习俄语时，苏丽娃对其帮助很大，二人十分友好。

再后来，刘亚楼得知妻子贠凌漪改嫁后，便同小自己10岁的苏丽娃走到了一起。两人育有一子刘煜奋。不过这段婚姻仍然很短暂，同第二次一样只维持了三年，1943年，刘亚楼同苏丽娃因感情不和或者性格不合而遗憾分手。

此时的刘亚楼才33岁，便“闪电战”般走过了三段婚姻，自此，他在感情上顿感疲惫，于是再不谈情事，一心一意投入到革命工作和战争中了。

（二）混血美女翟云英

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离婚三年之后的刘亚楼再次“卷入“爱情婚姻的漩涡之中。似乎佳缘自有天定，这次刘亚楼的爱情仍跟苏联有关，走向他的是一位中俄混血美女，而且比上两任妻子更年轻，比他小18岁。

抗战胜利后，刘亚楼被组织派往东北工作。1945年冬天，大连市召开了一个“医治战争创伤，建设美好家园”的报告会。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小学女教师在会上的发言，引起了在台下听报告会的刘亚楼的注意。

这位少女尽管仍是黑头发黑眼睛，但从其超乎寻常的白皙皮肤，高鼻梁、深眼窝和眉宇之间与众不同的气质，感觉她似乎是位异域女子。她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其灵动的眼神，和靓丽的身姿，都让下面的刘亚楼深深陶醉。尤其是，她的发言很有水平，后来刘亚楼给予了如此评价：“言之有理，言之有情，言之有力”。

这一幕被市长韩光注意到了。他知道刘亚楼如今已经35岁，老大不小了，还是单身，于是便想为刘亚楼牵线搭桥，成全一桩美事。会后，韩光便拉着刘亚楼走向那位女教师，向对方道：“塔玛拉同志，介绍认识一下，这是咱们的王少校……”

塔玛拉是这位少女的俄语名字，她的中文名叫翟云英。而王少校就是刘亚楼，因为他到东北时化名为“王松”，他在苏联时因在卫国战争中立功，被授少校军衔。

翟云英于1928年出生在苏联，他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苏联人。翟云英的父亲叫翟凤岐，这个名字让人想到一个成语“凤鸣岐山”，他也确实不是一位寻常人物。他祖籍天津，家境贫穷，后来为生计所迫，全家迁到了东北，在大连定居下来。但在大连日子也过不下去了，1912年，翟凤岐离家出走，到北边谋生，进入俄罗斯地界。

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做苦工的翟凤岐迎来了他的新生。十月革命后，他参加了苏联红军。在一次战斗中，翟凤岐身负重伤被抬下前线，伤愈后的他在伊凡诺沃被安排进了一个纺织厂当工人。后来，他便和一个叫安娜·卡兹米洛芙娜的苏联姑娘结了婚。

在翟云英2岁时，老家亲人的一个口信辗转千里传递给了翟凤岐：他母亲因思念这个流亡国外生死未卜的儿子，竟然哭瞎了眼睛。与母亲分离18年的翟凤岐心急如焚，于是便带领全家人回到了中国。

翟凤岐对儿女教育十分重视，在艰难的生活中把翟云英和哥哥送到学校读书。不久，“9·18”事变爆发，东北沦陷在日寇的铁蹄之下，父亲因参与抗日活动，被日本特务百般迫害，最终患重病在悲愤中去世。

后来翟云英和哥嫂一起到北平漂泊，直到抗日战争胜利，才又回到了东北，她成了一名教师，并参加了革命。

知道翟云英的来历后，刘亚楼既兴奋又有点犹豫；兴奋的是，翟云英也有跟自己一样的苏联生活经历；犹豫的是，自己年龄大对方太多，有18岁的差距，而且自己还曾结过三次婚，有点不自信。不过热情的韩光还是极力撮合这事。数日后，他便安排刘亚楼和翟云英见了一面。

地点放在大连市委秘书长王西萍家。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平淡无奇。翟云英事先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只知道是被邀到领导家做客，汇报工作什么的。可一到那儿，领导并没有问她工作上的事，倒全是关于生活上的。直到她见到了刘亚楼，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当时的她只是比较尴尬地红着脸，没对刘亚楼有什么感觉。后来便找个借口溜了。

刘亚楼尽管喜欢翟云英，但见对方如此，心里也是没底。但他没有放弃。于是不久，他和翟云英又被安排在王西萍家见了一面。这次刘亚楼心里有底了。因为如果翟云英对自己没感觉，不同意的话，就不会再来了。

事实上，翟云英对刘亚楼还是感觉不错的，尽管他年龄比自己大了一倍，但毕竟处在风华正茂的三十多岁，长得也器宇轩昂，而且已经是位很有经历的军官了，机会难得。

刘亚楼当然也很自信，于是足智多谋的他便采取了一个小小的“战术”，欲擒故纵地说：“小翟啊，现在日本人已经投降了，可是蒋介石却想搞独裁，准备发动内战，我作为一个军人，迟早都是要上战场的，而战争注定是要牺牲的……”

自古美人爱英雄。一听这话，翟云英基本就被搞定了，本小姐还真是非你不嫁了，呵呵。于是她说：“我父亲是死在日本人手里的。是军人，不仅要打日本人，也要打反动派！”接着她便对刘亚楼详细介绍了自己的出身和经历。

翟云英讲完，刘亚楼趁热打铁也把自己的过往完全抛了出来。双方这一亮牌，就有戏了……

之后，他们便开始频繁交往，陷入热恋之中。是媳妇总要见公公的，反之亦然。后来在同志们的催促下，刘亚楼提出要见见翟云英的母亲，该结婚就结婚，不能再拖了。可翟云英回去给母亲安娜一说，安娜不太愿意，意思很明显，嫌刘亚楼年龄大。

结果刘亚楼再次动用了一次大智慧。这天他来见丈母娘时，直接向安娜叫了一声：“妈妈莎！”

安娜当即被征服。

安娜自来到中国后，因为周围的人都不懂俄语，她一直缺乏交流，比较孤独。而刘亚楼一声纯正的俄语“妈妈莎”，不能不使她感动。接着刘亚楼便同丈母娘用俄语侃侃而谈。于是这事就成了。

接下来，刘亚楼这位未来辽沈战役的第三指挥便向上级申请结婚，于是罗荣桓、林彪立马批准！1947年5月1日，刘亚楼买套西装，翟云英买条裙子，摆了两桌菜，37岁的刘亚楼便娶了19岁的翟云英。

（三）跟着爱人上战场

婚后不久，刘亚楼便被任命为东北野战军参谋长，成为“林、罗、刘”铁三角之一。接着，刘亚楼夫妻便北上哈尔滨了。

当时的翟云英神采飞扬，骑在马背上的她紧贴着丈夫的身体，唱起了俄罗斯经典民歌《小路》：“我要沿着这条长长的小路，跟着我自己的爱人上战场……”

在陌生的哈尔滨，翟云英感受到罗荣桓、林月琴夫妻的亲切关怀。之后，她又把母亲安娜和弟弟接到了身边。从此，翟云英重新开始了自己的革命工作，入了党，又进入哈尔滨外语学校读书。

1948年6月，翟云英生下一个儿子刘煜滨。接着，解放东北的脚步便一天天逼近。刘亚楼的工作越发紧张了，基本天天在前线，根本顾不上家里，翟云英就一边学习工作，一边同母亲一起在家照顾孩子。

可翟云英总是担心丈夫的安危。有一次，她太想念刘亚楼了，就跑到前线看望他。当她见到丈夫熬得通红的双眼时，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亚楼紧紧抱住妻子说道：“英子，你别哭了，你一哭，会扰乱军心的。”接着，又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做军人的妻子，你后悔了吗？”

翟云英停止了哭泣，坚定的回答道：“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刘亚楼深情地望着自己的爱人，随后又大步走进了指挥所，开始了全新的战斗。

辽沈战役打响前夕，翟云英得了一场大病，但她知道刘亚楼在这场战役中的重要性，为了不给丈夫分心，她没有让对方知道。后来她病得越发严重，甚至危及到生命了，终于被罗荣桓发觉，于是罗荣桓电告刘亚楼，必须给我回家看看！

刘亚楼闻知妻子病危，赶忙从前线飞奔回来，他望着病床上病得不成样子的妻子，极其心疼：“英子，你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翟云英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但却虚弱地回答道：“你又不是医生，也不会治病，我把你叫回来的话只会影响你的工作……”

刘亚楼望着最后的爱人，心里十分愧疚。这辈子，他已经“失去”三位夫人，他再也不能失去翟云英了。于是他派人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德籍医生，才治好了妻子的病。

接下来的辽沈战役痛快淋漓。胜利后，翟云英随刘亚楼南下，平津战役又打响了。平津战役中的天津战役是刘亚楼一生最辉煌一战。此战，他担任第一指挥官，率领30万大军，仅用29个小时便全歼国民党13万军队，天津战役也被誉为解放战争中最漂亮的城市攻坚战。

当时，刘亚楼在前线指挥，翟云英在后方担忧。她先被带到天津附近的杨柳青镇里，但这里距离天津太近不安全，她被迫转移。她刚走，杨柳青镇便被敌人投了炸弹，好险！

北平战役结束后，翟云英又随丈夫到了北京。但他们夫妻在北京没有家，先住在一个饭店里，之后被罗荣桓安排在宋庆龄旧居的一间房子里，这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四）不近人情的刘亚楼

建国后，刘亚楼担任了空军司令员，负责新中国空军的建设工作，身上的担子仍然很重。

而在1949年7月底，刘亚楼就开始为这项工作筹备了，他要去苏联学习和谈判援建中国空军事宜。翟云英听说丈夫受命赴苏，心中十分激动。她自己的母亲是俄罗斯人，她也是在苏联出生的，那里是她的第一故乡；但自从回中国后，已经19年了，她从未回去过，因此她太想去莫斯科看看了！没想刘亚楼却一口回绝了。他说：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旅游的。他劝妻子不要去“蹭便宜”。翟云英心中不爽。

母亲安娜知道后，便告女婿说：“我与哥哥失散了这么多年，就叫云英跟你去吧，也顺便打听一下她舅舅的下落。”这是岳母第一次向他提出请求，但律己甚严的刘亚楼还是拒绝了，他温和地对老人说：“妈妈莎，这回我是去工作的，找亲戚以后再找机会吧。不能让私事耽误了公事啊。”面对如此不近人情的女婿，安娜只有叹了一口气。

本来像这种事，放现在，还不跟玩似的。一个高级干部到国外出差，带上妻子出去玩两天，顺便看看自己的海外亲戚，这似乎天经地义。但刘亚楼不，他认为公私必须分明。什么叫不忘初心？想想刘亚楼将军！

不过当时，翟云英还是随丈夫去了苏联。因为这事被周恩来知道了，总理大为感慨，回去看看自己的故乡，看看自己的舅舅有何不可？于是他破例批准：翟云英可以随丈夫赴苏！

在苏期间，刘亚楼与苏方多次谈判，草签了苏联向中国出售飞机，派遣专家和顾问帮助我国开办六所航校等协议书。翟云英本想去寻找舅舅一家，但刘亚楼考虑到此次出访的工作性质，和妻子再三商量，决定以国事为重，不向苏方提出寻亲要求。知书达理的翟云英便没有再坚持（后来，刘亚楼又多次去莫斯科，可每次都是任务繁重，容不得他分心办私事）。

回国后的刘亚楼开始了忙碌的空军建设，而翟云英做为空军司令夫人，也没有闲着，没有做专职太太，没有任何享受生活的概念，她也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她先考进医护学校学习，毕业后分到儿童医院上班。

翟云英向来是个很自立的人，既然有自己的事业，平时她就从不花刘亚楼的钱，即便给母亲买礼物，也是自己掏钱。她甚至有时候手头紧，没钱急得只掉眼泪，也不想向丈夫伸手，不想给他添麻烦。

可后来翟云英发现自己的能力太有限，她很羡慕那些医术高明的医生，想继续到大学深造。刘亚楼得知后，表示支持。她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已经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还拿起书本苦读，最终考上了华东医科大学。但此时她却犯难了，难道真要到上海再读几年书吗？面对忙碌的丈夫，和需要照顾的小孩，她犹豫了，于是想放弃。

可刘亚楼知道后，非常理解自己的妻子，他拉着翟云英的手说：“我也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可是你还很年轻，应该抓住这次学习的机会，多掌握一些本领才是最重要的。”

翟云英望着一脸憔悴的丈夫说道：“我也非常珍惜这次机会，可是我看到你每天那么忙，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帮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刘亚楼语重心长地说道：“英子啊，咱们两个人年龄悬殊大，你一定要学到真本领，有自己的事业。这样，假如我有一天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也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生活下去！”

知妻莫若夫，知夫莫若妻。

最终，翟云英没有再坚持，她听从了爱人的意见，于1953年，已经25岁的她毅然去上海上了医科大学。四年毕业后，她留在了空军总医院担任了一名内科医生。她在这个普通的岗位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不以司令夫人自居，成为一名有口皆碑的好医生。

1962年，翟云英在岗位上累倒了，得了一场病，组织批准她休假半年。病愈后，她被安排在离家较近的门诊上班，在这里压力也小一些，她才有空闲抽出点时间照顾一下自己的小家庭。

（五）刘亚楼的三个遗愿

1964年，刘亚楼去巴基斯坦和罗马尼亚访问回来后，突然变得精神憔悴，面色蜡黄。妻子发现后，大吃一惊。做为一名医生，翟云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让丈夫到医院检查。但刘亚楼是个工作狂，并不在意，最终在大家的催促下才进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极不乐观，刘亚楼的食道静脉曲张，肝功能很不正常，医生怀疑是肝硬化。但组织不想让刘亚楼夫妻知道内情，中央军委命令，刘亚楼必须暂时停止工作，进行治疗。于是翟云英陪丈夫去了上海的华东医院。

在上海起初的一个月，刘亚楼病情有所缓解，他又躺不下了，还想起来工作。但缺乏休息的他不久病情又恶化了。当看到丈夫便血时，翟云英知道了事情的不妙。她也开始参与对丈夫病情的讨论和诊治。

然而一切都难以挽回刘亚楼的生命了。1965年4月23日，刘亚楼进入昏迷状态。翟云英意识到丈夫可能坚持不住了，于是就让孩子来同父亲见最后一面。孩子们都很懂事，见到父亲的样子后，都强忍住不敢哭……

但刘亚楼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等孩子们走后，他拉着妻子的手说：“我这辈子把自己贡献给了国家和人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没有多留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下辈子再来赎罪，好不好啊？”

翟云英泪奔如潮……

刘亚楼又接着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英子，你听我说，等我走了你就改嫁他人吧……看着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我还有三个未了的心愿。第一，我希望你能够把咱们的孩子抚养长大。第二，请你代替我赡养我的老父亲。第三，请你务必完成安娜妈妈的嘱托，帮助她找到失散的家人……”

翟云英流着泪一一答应。孩子是她的，当然要责无旁贷抚养他们，两个女儿都还小，即便老大儿子也才17岁，她不养谁来养？刘亚楼的父亲，即指他的养父刘德香。前面说过，刘亚楼刚出生母亲便病逝了，父亲把他送给刘德香抚养，是养父把他带大，供他读书的；他参加革命后，根本没有机会孝敬父亲，此时自己即将离世，欠下养父的感情债永远难以偿还了。翟云英岂能放下公公不管？替夫养父更是责无旁贷！

至于第三条，为母亲寻找失散多年的哥哥，即寻找自己的舅舅，更是不可推脱！丈夫的这三条遗愿，她必须答应完成。然而只有一点她不能同意，就是她不能再嫁他人，她尽管才37岁，但也要为爱坚守终生！

1965年5月7日，积劳成疾的刘亚楼将军永远闭上了双眼，年仅55岁，可谓英年早逝。

他去世后，北京有10万群众自发前来吊唁，葬礼堪比“国葬”。可见刘亚楼将军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自此，翟云英坚守自己的承诺，为爱守候了一生。她赡养老人，抚养儿女，变得更加坚强。

在1960年代，翟云英跟罗荣桓夫人林月琴一起，被诬陷为“寡妇·集团”的干将，都受到了很不公平的待遇。她曾被送到南苑农场喂猪、种菜。她年近古稀的安娜妈妈也被扣上了“白俄老太婆”的帽子，老人上街买菜都买不到，后面总有些小孩尾随她起哄，还用砖头、瓜皮、烂西红柿往她身上仍。

面对这一切，翟云英都挺了过去。因为她没有忘记丈夫的嘱托。熬过10年后，她再次站了起来，她的子女也都长大了，她还把公公刘德香养老送终。刘德香去世后，她仍同刘亚楼的福建老家人保持来往，在生活上帮助刘家的人。

1989年，61岁的翟云英终于实现了苏联之行，她带着全家人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故乡，找到了母亲失散的亲人，完成了爱人刘亚楼的遗愿。至此，距离刘亚楼将军去世整整24年，将军终于可以瞑目了。

1990年，刘亚楼的“妈妈莎”，翟云英的母亲安娜无疾而终，94岁的她是含着笑走的。如今翟云英老人已经高寿93岁，但坚强的她要超越母亲，是啊，在如今幸福的岁月里，长命百岁不是梦！

（文/说历史的女人·濯雪）

参考资料：《刘亚楼将军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