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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当了回“史官”

我要新鲜事2023-05-27 05:14:440

沮诵微刊(刘梦扬) · 2016-10-09 23:08

今天很荣幸负责为郭静云教授作《商代礼器人面寻钥》讲座的记录,体会了一把当“史官”的感觉。

讲座过程中我深深体会到做记录和听讲座是不同的,听讲座时我只需一心随着郭教授的思路走,遇到自己特别感兴趣的问题就在本子上简单记下,听为主,记为辅,随时思考。而做记录时则要有意识的把握讲座的完整性,力图把每一个内容都清楚地记下,因此就要认真听每一句话,这比单独听讲座累多了。同时,因为要记录,思路虽然还随着教授,但基本上没有了思考的时间。因此我想,古代的史官地位一定得是超然独立的,在一场讲话中,别人都是为听而听,史官则是为记而听,同时,史官无暇进行自己的思考,因此并不能是所记事件的参与者,而只能是旁观者。实践真的很重要,做一次记录,我对史官的认识又鲜活了一些。

仅仅是讲座中的记录还真不能算完事,细读自己的笔录我发现其中还有不少问题,因为教授做讲座的时候思维很活跃,讲座内容常常跳跃,如果保留原始记录就会让没有参加过讲座的读者感觉很混乱,很没逻辑,因此必须对原稿进行润色。我发现在润色过程中至少对原稿进行了三方面的调整,第一,规范个别词汇。原本我是本着实录的精神组织文稿的,但是我发现,从口语变成书面语必须要做出一些调整,比如郭教授上来讲“问题的产生来自大禾方鼎”我们当时听着没问题,但是作为文本的开始,我把原句换成了“我们今天的问题从大禾方鼎讲起”,给了书面文稿一个开始的逻辑;第二,删除部分内容。在讲座的主脉络中,还有一些枝枝蔓蔓,当时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是放在文稿中就阻断了文脉,例如讲稿中 “目前最明显的是夏商文明”后面还有一段讲商人掌握养马技术的重要性的文字,保留下来反而感觉很突兀,为了能够上下连贯,我在定稿中把这段删除了。第三,它源参考。尽管一直专心听讲,但是我听讲仍然不是客观的,有很多主观侧重点,为了完整还原讲座原貌,我又参考了其他同学的讲座笔记,补充了一些我遗漏的部分,修改了一些我理解的错误,这才最终完稿。

经此过程,我发现,史官真的很不容易,仅仅是记录里边也大有门道,尽管我不知道我的行为是否符合史官的规范,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当时的笔录绝不可能直接形成文献,必须有史官的润色和加功,因此史官这一职业对文明的保存意义重大。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口头与书面传统的巨大差异,即使自己一直要求实录,但最终为了更好的效果而放弃了纯粹的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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